我家兩個兒子學習跆拳道已有四年多的時間了。這段期間裡,我因而認識許多位其他也在學跆拳道的小朋友的媽媽們。孩子上課的那一小時的時間,我們幾個熟識的媽媽便聚在一起,有人帶來阿拉伯咖啡,有人帶來自家烘烤的蛋糕,有人帶來異國零嘴,我們熱熱鬧鬧地聚坐在道館外的台階上聊天。
年齡相差無幾的媽媽群什麼都能聊,孩子老公的事,社會新聞的事,廚房烹飪的事,抱怨公婆的事。隨著孩子學習跆拳道的時間越來越多年,我們幾個女人聊的話題也越來越私人,有些心事便會說出口來。其中一位媽媽的心事,直讓我掛在心裡。
我家兩個兒子學習跆拳道已有四年多的時間了。這段期間裡,我因而認識許多位其他也在學跆拳道的小朋友的媽媽們。孩子上課的那一小時的時間,我們幾個熟識的媽媽便聚在一起,有人帶來阿拉伯咖啡,有人帶來自家烘烤的蛋糕,有人帶來異國零嘴,我們熱熱鬧鬧地聚坐在道館外的台階上聊天。
年齡相差無幾的媽媽群什麼都能聊,孩子老公的事,社會新聞的事,廚房烹飪的事,抱怨公婆的事。隨著孩子學習跆拳道的時間越來越多年,我們幾個女人聊的話題也越來越私人,有些心事便會說出口來。其中一位媽媽的心事,直讓我掛在心裡。
從事服裝業多年,我接觸過的服飾品牌,從一般的大眾價位商品到高級設計師的奢華精品,通通都有。也因此,我在工作上碰到的客人也來自於各個社會層面,從市井小民到影視紅星,從黑道大哥到政商權貴,通通含括。
所以說,接觸過這麼多各式各樣的顧客群之後,我自認已是身經百戰,也認為自己禪意濃濃的悟道心海,將不會再為顧客的任何怪異行為或需求,而感到一丁點的波動了。
但,人算不如天算。老天爺總是在我們自以為天下太平的時候,丟下一顆火力強大、足以摧毀一切既有認知的顛覆傳統原子彈。
到這個月月底,我離開職場的時間就滿三年了。這過去三年來,無數的親朋好友,甚至連網友都問過我是否對於離職一事會心感後悔。老實說,落失感是絕對有的,而且還長達很久一段時間,但後悔則是從沒有過。
「沙非,有位自稱是麗娜的新的女客人正在店裡購物,她說金大佬同意她可以記帳,記在金大佬的帳戶裡。」一天,上班中,店裡的專櫃小姐打電話到辦公室來。
「我的媽呀,這是今年第幾個『新的』女客人了?」我問。
「第三個!若之前金大佬親自帶來的那一個不算的話。」電話另一頭,專櫃小姐壓低聲量地回答。
「好,我會打電話去徵詢金大佬的帳戶使用同意,妳讓那位新的女客人等一下。」
機緣之故,很久前,我在網路部落格上,讀到過一篇感人的親情文章。文章裡附有幾張照片,內容記述著一位不諳英文的老媽媽,為了替遠嫁國外的女兒做月子,於是她帶著女兒幫她寫的中外語對照的紙抄,大老遠地,三十幾個小時地,坐飛機,轉飛機,往異鄉飛去。
讀著那篇文章時,我不禁回想起自身相似的經驗,而這經驗是我心底處裡最深最重的虧欠。一個任性的孩子,對自己母親的深深虧欠。讀完了那篇文章後,我難過了很久,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心頭突湧上的深沉感觸。直到現在,告解般地,我才開始下筆……
小時候,跟著哥哥堂兄們打棒球時,若被球給打中,哥哥會對我說:『不要哭,要勇敢!』彷彿我是弟弟似的。爬樹抓蟬時,若是倒栽蔥跌了下來,哥哥也是對我說:『不要哭,要勇敢!』彷彿我是弟弟似的。
但我的哥哥並不是不知道我是妹妹,並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女娃兒來的。
星期五的正午時分,我剛好開車行經一間清真寺,也很剛好地正逢穆斯林們(回教徒)做禮拜的時候。看著眼前許多伊斯蘭教(回教)信徒虔誠地彎腰低頭行跪禮的儀式,這一幕勾起了數個月前,我在台灣看到的另一幕的記憶。
我的父親並不是個天生斷掌之人,但在他壯年之時,卻有了斷掌紋。這之中的由來,有個讓我敬佩不已的故事。
如同大多數老一輩深受日本文化影響的台灣男人,我的父親也是個感情深藏不露、外表嚴肅、讓孩子見了便敬畏害怕的爸爸。他,很愛他的孩子們,但又對孩子們說不出好聽的溫柔話。他,很愛他的妻子,卻也從未送過花給她。在他的觀念裡,一個男人對家庭的責任,便是努力賺錢,供給家人們安穩的生活。說溫柔話,送花朵,任何一切感情外露之舉,並不包括在內。
他認為,身為男人,便應該剛強。我以為,我的父親,不懂得表達愛意。
『老兵』代表的是一群人,一群特定的人,一群在半個世紀前跟隨國民政府遷台的軍人。他們自願或非自願性地離開了自己的家鄉,那,隔著一個台灣海峽的對岸的家鄉。半個世紀後的今日,或是終生懷抱遺憾,或是最後結局圓滿,大多數當年遷台的『老兵』已凋零,已辭世。
我要說的是一位老兵的故事。
本來已經寫好一篇文,打算貼上來,但重新再讀一次後,深覺得是篇毒舌文,便不貼了。這一陣子心情不佳,連寫出來的東西,都明顯地帶有尖銳批判的口吻。
心情不佳,說是為什麼,我也說不上原因來。我想這種莫名的煩躁低迷情緒,每個人都會有。怎麼來處理這樣的情緒,或是怎麼渡過這段時期,不要把無名火波及無辜的周遭人,我比較想知道。